揭秘苹果的保密文化：如同恐怖组织一样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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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访问e展厅 展厅 3 管理咨询与服务展厅 企业文化, 战略管理, 生产管理/工业工程, 营销管理, 知识管理, ... 据国外媒体报道，《财富》高级编辑亚当·拉辛斯基（Adam Lashinsky）日前发表文章，揭示了苹果神秘的运作方式，以及以秘密会议、秘密产品研发为代表的苹果保密文化带来的巨大好处。 以下为《财富》杂志文章： 在众多有关苹果的神奇事物当中，有一条是关于苹果的严格审查。很少有一家公司能够像苹果一样，产品和顶级高管，即已故的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被外界如此全面地审视。然而，作为这样一家被如此频繁地讨论的公司，外界对苹果却知之甚少。苹果的产品无处不在，但是苹果的制度信息却极少知道。这正是苹果希望看到的效果。苹果希望人们讨论自己的产品，以推动苹果零售店的销售。但是苹果不希望讨论自己的做法。通过这篇文章《苹果内部：美国最受尊敬和最保密的公司如何运作》，我希望透露一点这家公司如何向世界隐藏秘密，并把秘密当作一种工具来使用。这确实具有讽刺意味：就在商业世界不断讨论企业透明度重要性的时候，世界上最成功的公司却隐藏在幕后。这篇文章揭示了苹果的秘密方式，并为其它公司提供了可借鉴的路线图。－－亚当·拉辛斯基 保密文化 当木匠进入办公区的时候，苹果员工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木匠迅速修起了新墙，安装了门和新的安全设置。过去透明的窗户现在已经不再透明，其它房间则根本没有窗户。这被称为“禁闭室”：没有合理原因，任何信息不得流入或流出。 嘈杂声令员工感到不安，可能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能问。如果不是透露给你，那么就与你无关。另外，那些可以使你进入特定区域的证件，在新建筑落成后也不再有效。你所能猜测的是，一个全新的、高度保密的项目正在进行，而你并不属于知密范围。仅此而已。 苹果的保密工作分为两部分：对外和对内。很显然，苹果通过保密使其产品和做法不被竞争对手和外界获知。产品保密可以被员工理解，因为很多公司都在秘密创新。但是以这种神秘的墙和限制区为代表的对内保密则令员工大惑不解。然而保密与生产力正是苹果对传统管理真理和透明理念作为企业优点发起的挑战。 当然，所有公司都有秘密，不同之处在于苹果将每件事都当作秘密。另外，苹果深知自己做得有些过头，因此也用一种诙谐的方式来表达这种思维：苹果“无限循环”（Infinite Loop）总部旁边商店里出售的一件T恤上写着：“我参观了苹果园区，但这是我所能说的全部。” 苹果园区良好的通风条件与其保密内涵形成了鲜明对比。从上空俯瞰，好像一个椭圆形的橄榄球场都可以放到“无限循环”的园区里。通过园区大门之后，能够看到阳光明媚的绿色园区，园区内有排球场、草坪和户外午餐厅。豪华的中心咖啡馆Caffe Macs里有专门提供新鲜寿司、色拉和甜品的地方，而且里面有众多的苹果员工。需要指出的是，与谷歌不同，这些员工付费享用餐点，不过食物非常精美，价格也很合理。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大学，但要旁听课程却很难。在谷歌那知名但可笑的Googleplex总部，人们可以随意进入内部园区并溜进任何一个敞开的办公室，就像员工一样随便进出。但与此相反，苹果的办公楼是封闭的，偶尔会有员工出现在排球场，但更多的时候参观者进入园区后看到的是始终如一的情形：苹果员工匆匆在不同的大楼间穿梭，参加各种会议。 新员工入职 对于那些新入职的员工来说，甚至在他们知道自己应该在哪座楼里办公之前就知道要保密。很多员工被聘用到一些所谓的哑巴职位上，也就是在加入公司之前不会详细解释的职位。一位前苹果工程师表示，“他们不告诉我是什么职位，我知道这与iPod有关，但不知道具体工作是什么。”其他人知道但不会说，这就是新人加盟苹果第一天需要面对的全新的以员工为中心的工作环境。这位工程师加盟苹果之前是在校研究生。 早期的iPhone产品营销高管鲍勃·布切尔（Bob Borchers）回忆说：“你坐下后通常会开始观察谁在做什么。一半的人不会告诉你他们在做什么，因为这就是他们加入苹果后参与的秘密项目。” 这些新员工入职第一天就知道他们加入一家与过去老东家不同的公司。在外人看来，苹果倍受尊敬。从内部来看，这是一家具有宗教色彩的公司，新人所知信息极其有限。所有新员工要参加一个为期半天的欢迎活动，通常在周一举行，除非周一是节日。欢迎活动主要是大公司的标准内容：欢迎讲话、欢迎加入苹果的标语、填写人事表格等。苹果迅速使那些被收购而来的小公司员工感觉到自己加入了苹果大家庭。在苹果收购了创业公司Quattro Wireless之后，拉斯·奥尔布莱特（Lars Albright）成为苹果iAd移动广告业务伙伴关系和联盟主管。他回忆了收购交易结束后苹果立即推出的一系列光鲜的iMac电脑。他说：“人们迅速感到自己是这特殊群体的一部分。”入职时的周一欢迎会还有另外一项特殊的待遇。一位前苹果员工说：“苹果只提供一顿免费午餐，那就是在你入职第一天的时候。” 苹果新员工入职第一天的另一个发现就是没有人会帮助你将新配发的电脑连接互联网。因为那些足够聪明、熟悉科技的人才能被招至苹果公司，他们足以自己连接互联网。一位苹果观察人士说：“大多数人应当能够连接到服务器。人们会说：这事真难，但我还是找到了对谁去说。这才是真正的聪明。这是让人们相互联络的一种明智的方法。” 苹果也会给新员工一些优待。一个非正式的“iBuddy”系统会提供一个主要团队之外的员工的姓名，这位员工可以成为一个回声板，回答那些迷茫的新员工提出的问题。很多人表示他们只是在任职之初见过iBuddy一两次，但后来就因为尽快而没时间见面。 安全简报会才会遇到真正的现实，这是令所有苹果员工都无法忘记的一节课。我们可以称之为“恐慌中的沉默”。布切尔，这位曾经在耐克和诺基亚任职，后来加盟苹果的iPhone营销高管回忆这一场景时说：“所有负责安全的人都会进来说，所有人都理解保密与安全在这里的重要性，下面我来解释一下原因。原因就是，苹果推出的产品，如果在推出之前一直保密神秘，那么届时会有大量的媒体报道与关注，这对公司具有非凡的价值。我记得她说，‘这价值数百万美元’。”所以不要忘记，泄露苹果秘密的惩罚，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很明显：立即解约。 苹果的完美设计 苹果一直很反感信息被提前公布。苹果负责产品营销的高级副总裁菲尔·施勒尔（Phil Schiller）曾把苹果产品发布与好莱坞大片周末上映相提并论。产品发布前几天极为重要，类似于电影上映后的第一个周末。提前公布细节只会让悬念消失殆尽。确实，苹果粉丝不断地在苹果零售店门前徘徊，希望等到苹果新品发布的情形，令人想起《指环王》或《星球大战》系列电影新片上映前的排队人群。这正是施勒尔希望苹果产品发布第一天出现的情形。曾在施勒尔手下任职的一位前苹果高管表示：“我仍然记得他一遍又一遍地描述计划。” 苹果希望新产品在发布之前保持神秘的另一个原因在于，保密可以使新产品不至于抢走现有产品的风头。如果消费者明确知道将有什么新品发布，他们就会推迟购买计划，以免被下一代产品淘汰。这种被压制的需求将导致已经出现在零售货架或库房里的产品虚位待购，变得毫无价值。（确实如此，即便不完整的信息也会影响销售：苹果表示，2011年夏季对于新款iPhone的期待影响了iPhone 4的销量。） 最重要的是，产品发布之前就公布信息会给竞争对手提供反应时间，提高用户的期待，并使得公司处于一些吹毛求疵的批评声之下，这些人关注的并非产品，而是理念。一些未能确保机密的公司就曾因此而遇到危险。惠普曾在2011年初陷入这样的产品营销陷阱，当时惠普提早宣布将在当年晚些时候推出并不完善的“云”服务。更糟糕的是，惠普随后又提前透露了即将出售PC业务的消息，这给这项占据惠普三分之一营收的业务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在公布出售PC业务的消息之后不久，惠普董事会就解雇了时任CEO李艾科。） 苹果的保密措施在内部得到了严格的落实。硅谷工程师喜欢相互之间交流自己的工作，但苹果工程师却以保守秘密而著称。一位前苹果工程师表示：“我有一些因为说得太多而受到惩罚的朋友，总体而言，最好不要过多谈论工作。”这种思维使得苹果在科技界独树一帜。 例如，一位定期与苹果员工团队玩纸牌的硅谷工程师曾说，他们一贯的观点是，如果苹果员工出现在牌桌上，那么讨论的话题都要改变，因为他们都担心因为乱讲话而被炒鱿鱼。参与发布活动的人们会得到一本带水印的手册，名叫《沿途须知》（Rules of the Road），上面详细介绍了产品发布之前的每一条重要事项。手册具有法律效力，上面的信息很明确：如果此手册落后不应获得的人手里，责任人将被解雇。 苹果不遗余力地维护纪律。一位前高管表示：“有些事情必须非常、非常保密。我们曾参与过一个项目，我们在每层楼都安装了特殊的锁，并通过一扇又一扇的门将每个团队分隔开来。你必须签定特殊的协定，认定自己正在参与一个超级保密的项目，你不得与任何人谈论，包括你的妻子和孩子。” 乔布斯改变世界的方法 保住这些秘密的压力令一些人不堪重负。乔布斯有这样一个习惯，他会亲自向员工传达机密事项。一位前苹果员工回忆说：“他说，泄露此次会议上的任何内容都会遭到解雇，并且可能会在我们律师的职责范围内遭到诉讼。这令我感到很不舒服，你必须对每一件事都小心谨慎，我甚至为此做过噩梦。” 在大多数情况下，苹果依赖于自己员工的自觉性。但在有些情况下，苹果会关注员工外出之后所说的话，甚至他们在只是想要出去喝杯啤酒的时候。BJ's Restaurant & Brewhouse酒吧距离苹果总部园区非常近，甚至有内部人将其戏称为IL-7，即一栋不存在的建筑物。公司内部人士称，苹果的便衣安全人员就潜在的酒吧附近，曾有苹果员工因为在那里高谈阔论而被解雇。无论这次传闻是真实存在还是杜撰，苹果员工津津乐道这个事实就足以说明一切。 史蒂夫·乔布斯曾说，不要谈论公司内部事物是向沃尔特·迪士尼学到的。这位米奇王国的创始人认为，如果过于关注幕后的事情，那么公众赋予迪士尼的神奇就将逐渐消失。另外，迪士尼实施了严格的内部保密。例如，他在上世纪60年代规划佛罗里达州的迪士尼乐园时，该公司成立了一个专注于X项目的委员会。根据尼尔·加伯勒（Neal Gabler）的传记《沃尔特·迪士尼：美国想象力的胜利》（Walt Disney: The Triumph of the American Imagination），关于这项计划的内部备忘录都被编号，以便追踪。 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迫使员工不要将信息落入他人之手。苹果做出的改变是，这些“他人”也包括自己的同事。用一位前苹果员工的话说，这是“必须知道的终极文化”。苹果的团队被有意分开，有时是因为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相互竞争，但更多的时候是因为苹果希望他们专注于自己的业务。这种做法产生了一种额外的好处，那就是员工无法干涉他人事务，这样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再退一步讲，这使得在苹果玩弄政治变得更难，因为普通员工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参与这项游戏。就像一匹被蒙了眼睛的马，苹果员工只会不断地向前，向前。 内部保密 苹果创建了详尽的制度来实施内部保密，制度的核心就是不泄密理念。如果要在会上讨论某个话题，他必须确保与会所有员工都是这个话题的知情者，也就是他们都与这个秘密有利害关系。一位前员工表示：“你不得讨论任何秘密，除非你确保所有人都是知情者。” 因此，苹果员工和他们的项目就像是一个个拼图，整个拼图的全貌只有最高负责人知道。这令人想起反对派在敌后安插的间谍网络，每名成员都不会知道可能连累其他同志的信息。前苹果硬件高管罗恩·鲁宾斯坦（Jon Rubinstein）曾做出一个并不令人叫好，但却非常生动的比较。他在2000年接受《商业周刊》采访时表示：“我们也有间谍，就像一个恐怖组织。每件事都是根据需要来确定知密范围。” 与任何一个秘密团体一样，信任不是自然形成的。团队的新成员被在一段时间内被排除出知情范围，至少在他们获得管理者信任之前是这样。苹果并不存在其它大公司很普遍的组织结构图，因为这是员工不需要的信息，也是外人不应知道的信息。不过员工也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来源，那就是内部的苹果通讯录。这份电子通讯录列出了所有员工的姓名、所在团队、上级经理、位置、电子邮件地址和电话号码，也可能包括一张照片。 当然，苹果员工也不需要组织结构图来了解谁拥有权力。苹果的高管团队，也就是一小部分CEO顾问管理着整个公司，一个不足100人的副总裁团队对他们提供帮助。不过在苹果，级别并不总是与地位对等。每个人都知道一个不成文的等级规定：工业设计师是不能得罪的，那些曾在乔布斯生前与之共事的工程师也是如此，这些人是苹果的元老。一小部分人还拥有DEST头衔，即杰出的工程师/科学家或技术人员。这些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但却不担任任何管理职位。 此外，地位还会随着员工参与的产品重要性的起伏而变动。随着iPhone和iPad的成功越来越大，苹果最得意的一部分人就是参与iOS移动操作系统研发的软件工程师。与这些产品相关的硬件工程师和产品营销人员也比同行地位更高，其次是iTunes、iCloud和其它在线服务的工作人员。主要参与Mac电脑的员工曾经是苹果的龙头老大，但这个时期却被看作是苹果的二等员工。在企业方面，销售、人力资源和客户服务部门甚至都无法参与排名。 负面影响 随着圈子在苹果的形成，随后形成的还是圈子里的圈子。一位前员工说：“苹果没有一扇敞开的门。”安全证件只能允许人们进入特定的区域，员工可以进入一些老板不能进入的区域，这种情况很常见。有些区域甚至更加保密，这与特殊项目没有任何关系，例如苹果设计师工作的著名的工业设计实验室。该实验室的进入极受限制，只有极少数苹果员工看到过大门里面的情况。 神经学家大卫·伊格尔曼（David Eagleman）在其畅销作品《Incognito》里写到了保密文化的负面影响。他说：“保密不利于大脑健康。”他解释说，人们希望谈论秘密，而且天生喜欢谈论秘密。苹果尽可能地把员工置于黑暗中，通过这种方法解决保密问题。但这也引起了对于苹果员工是否快乐的质疑。 总体而言，苹果有着良好的协作氛围，不存在政治活动。前员工表示，合作的原因就是这种命令与控制结构。曾负责软件应用产品营销的苹果副总裁罗布·舍伊本（Rob Schoeben）表示：“所有人都知道不同部件之间的无缝结合是奇迹出现的关键。” 苹果或许存在协作文化，但苹果的氛围从不轻松。一位熟悉苹果高层的观察人士说：“你在园区里的时候，你从来不会有人们正在放松的感觉，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有时候会很残酷，而且存在这样一种思维，即为了生产出最优秀的产品，撕碎别人也在所不惜。” 残酷竞争 苹果文化的竞争本质显露无疑。曾在苹果供应链部门任高管的史蒂夫·多伊尔（Steve Doil）说：“就算你有一点点分心，你也会落后于整个团队。”另一位前高管也用类似的语言来形容苹果文化。他说：“这是一种完美主义文化，你不愿任何最弱的一环。这是一种不让公司倒下的强烈意愿。” 苹果的文化与谷歌文化截然相反，后者公司里推广非业务活动的传单到处都是，从外出滑雪到知名作家讲座。而在苹果，iTunes团队偶尔会赞助乐队，公司有一个不免费的健身房，但总体而言苹果员工总是在工作，工作。一位高级工程师回忆说：“在会议上，没有人会讨论上个周末所住的湖畔别墅，而是直接进入主题。”苹果与其它公司氛围的对比非常强烈。这位工程师说：“与其他公司的人交流时就不会有这种紧张感。在苹果，人们非常投入，总是深夜回家。在苹果的工作就是他们真正的信仰。” 几乎没有人会认为在苹果工作是一种乐趣。事实上，当被问及苹果是否是一个“有意义的地方”时，回答非常统一。一位前员工说：“人们对于自己从事的伟大工作非常热心。这里没有认可和庆祝成功的文化。全都是工作。”也有人说：“如果你是坚定的苹果极客，这里就是一个充满魔力的地方。这也是一个艰苦工作的地方。”第三个人也做出了类似的回答：“由于人们对苹果如此热心，他们以公司的使命为己任。” 不屑谈钱 他们加盟苹果并不是为了享受美好时光，那么他们当然也不是为了钱而来。当然，苹果股票已经使很多人成为百万富翁，尤其是那些在乔布斯重返苹果五年之内购入苹果股票的人。前苹果营销部门员工弗雷德里克·范·约翰逊（Frederick Van Johnson）说：“在硅谷，有很多公司都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钱并不是衡量标准。” 表面上看，苹果支付的薪水虽然具有一定的竞争力，但是并不突出。一位高级主管每年的收入可能是20万美元，业绩优秀时年度资金可以占到收入的一半。而在苹果，人们不屑于谈论钱。约翰逊说：“我认为在这样一家公司工作，充满激情地完成工作伟大的工作，这才是最酷的。坐在酒吧里看着90%的人使用你自己公司生产的产品，这是一种很棒的感觉，无法用钱来衡量。” 史蒂夫·乔布斯就不屑于讨论金钱，而且他对苹果的快乐与享受问题持不同观点。他曾说过：“我知道任何一个人都会说这是他们生命中最充实的一段时光。人们热爱苹果，这与他们享受乐趣不同。乐趣是时有时无的东西。”(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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