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电话的新用途可能带来另一波发展

作者：obstacle    来源：经济学人中文网

欢迎访问e展厅 展厅 2 手机/通信/网络设备展厅 手机, 调制解调器, 网管控制器, 光传输系统, 程控交换机, ... 在那乌干达西部Bumwambu的一片被香蕉树和干薯围绕着的田野上，小鸡围绕土坯墙蹦来跳去，Frederick Makawa正考虑着他的西红柿生意。时值六月末，雨季行将结束，在未来的旱季中西红柿将是相当有价值的经济作物，因此Makawa先生希望能够尽快将西红柿幼苗种好。但是乌干达传统的种植季节飘忽不定，他很担心干旱或者暴洪会毁掉他的这些幼苗。Michael Gizamba，一个当地村庄的电话运营商，通过一种叫农家友(Farmer’s Friend)的农业信息服务系统来为Makawa先生提供帮助。他发送短信询问所在地区季节性天气预报，不过多久回复说在七月将会有正常适中的降雨，于是Makawa先生决定将他的西红柿种在地里。 在几公里之外的小村Musita，另一个当地村庄电话运营商Michael Malime 解释了如何运用相同的服务获得种植建议。那些在防治蚜虫方面存在问题的水稻种植者们获得了如何使用肥皂和石蜡制作杀虫剂的窍门，那些西红柿幼苗枯萎的种植者学会了如何通过牛奶混合物喷洒幼苗解决他们的问题。 农家友(Farmer’s Friend)服务接受诸如“水稻病虫”、“西红柿枯萎”或者“如何种植香蕉”的短信咨询，并通过由本地商业伙伴编辑的数据库发送相关建议。诸如“我家鸡眼睛肿了”这类更复杂的问题就交由专家来解答，该专家可在15分钟内回电，面对更加复杂的问题时答案可能要推迟到四天以后才能解答，当然，这些问题之后会被用来改进数据库。 农家友(Farmer’s Friend)服务是由MTN（南非主要的移动通讯运营商），谷歌以及Grameen基金的应用实验室(Application Laboratory，简写为AppLab)在六月份推出的基于电话的服务产品中的一种。随着博松家农村开源与发展倡议(Busoga Rural Open Source and Development Initiative，是上文提到的通过移动电话提供农业推广服务的项目名称)推动在农业中的信息传播，还出现了包括提供健康和市场信息的新服务。诊所搜寻服务(Clinic Finder Service)引导人们找到附近的诊所，健康贴士服务(Health Tips Service)向人们解释常见疾病的症状。 最近的谷歌交易商(Google Trader)是基于短信将农产品的需求者和供给者连接起来的系统。卖者发送短信告诉系统他们在哪里，手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提供，这些信息在7天内对30公里以内的购买者都是有效的。Makawa先生说他的爸爸用这种系统寻找他家猪的买者，并用这些钱来交学费。该服务每使用一次会花费110先令(折合为0.05美元)，与标准的短信资费相同，除了谷歌交易商(Google Trader)会外收取双倍于普通短信的价钱。在一开始的五周内，该项服务收到了超过一百万条的咨询。 一个包容万千的网站 “从将电话放在耳边(讲话)到将电话放在手上(获取信息)是一种巨大的进步”，来自Grameen基金的Edelstein先生如是说.“它打开了信息服务之门，它不是网站，却可以依赖移动工具向人们提供各类网站所提供的服务”。在和乡村电话项目一起工作的过程中，Grameen希望能够建立一个可在其它国家进行扩展和复制的模式。提供农业和健康信息要比提供电话服务困难得多，因为这些信息必须本地化并考虑到文化差异。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与当地合作伙伴紧密协作。Grameen同时还在试验“社区知识工人”——可以帮助其它人获得移动服务、阅读、翻译和解释短信内容的当地人，就如村庄电话运营商提供基本沟通服务一样。 消费升级 Grameen与MTN，谷歌在乌干达的合作只是发展中国家通过移动电话传播农业、市场和健康信息的多种服务中的一种。比如在印度，农民可以和路透社市场简报（Reuters Market Lite）——一个在印度部分地区提供服务的基于短信的服务——签订合约。这种服务拥有125，000名用户，每人订阅三个月、每天可提供4-5次的本地天气和价格信息的服务，支付200比索(4.2美元)。很多农民说他们的利润由此上升。 一个叫Tata Consultancy Service的印度运营商提供一种叫做mKrishi的服务，这种服务与农家友类似，允许农民发送询问并获得个性化建议。BDA的Kunal Bajaj说：“农村地区的人们愿意支付相当数量的订阅费来每天数次获得这种信息”。在过去也有过很多类似的指导计划，但是商业供给现在开始流行。 世界上最大的手机制造商诺基亚公司在与六月在印度推出了他们自己的信息服务——诺基亚生活工具(Nokia Life Tools)。在教育和娱乐之外，它还提供农业信息，诸如价格，天气数据以及耕作建议，这些服务都可以通过诺基亚手机的特殊菜单栏来激活。基本服务每月花费30比索，附加服务提供十个省的农作物价格详细信息，收费翻番。诺基亚的首席执行官Olli-Pekka Kallasvuo 说：“该服务才刚起步，但是在目标听众中引起了极好的反响”。 帮助农民的服务在中国已经获得大规模的使用，在那里中国移动提供一种叫做农信通的服务，该服务与农业部相联系，作为其推动农村发展的一部分。它已经发展出五千万用户并在未来三年内希望将这一数字提高到一亿。其服务包括新闻，天气情况以及与农业有关的政府政策细节。 中国移动同时还运营一个网站，12582.com，它向农民发送有关种植技术、病虫防治以及市场价格的信息。其服务每月两元(0.3美元)，每天发送一千三百万条短信，拥有四千万用户。在发展中国家还有很多例子，比如2005年在加纳推进的Trade Net项目，现在已将九个非洲国家的农产品买者和卖者联系起来；Cell Bazaar 在孟加拉国提供了基于短信的分类广告业务。 手机同样还被用于医疗。向区域内所有人发送的单向短信可以警告民众提高对艾滋病的预防；每天向患者发送短信可以帮助他们记住肺结核或者艾滋病的吃药时间。相比纸质记录，移动电话可以用来快速准确地收集健康信息，有助于对药品库存的管理。照相手机用来向远处的专家发送照片用以诊断病情。 Bright Simons，一位加纳的企业家，建立了一个可以用来甄别假药的系统叫mPedigree。根据世界健康组织的估计，所有市面上销售的药品中大概有10%-25%是假药，在某些国家，这个比率更是高达80%。在Simons先生的计划中（该计划已经在尼日利亚和加纳实行），药品外包装上的可刮面可以提供编码，将该编码编辑短信发送到特定号码就可以检查药品是不是真的。大部分基于移动技术的健康项目仍处在试验阶段，但是联合国基金与沃达丰基金(UN Foundation and Vodafone Foundation)提交的报告指出全世界的发展中国家中大约有50种类似的服务。目前的研究正在评估这些项目带来的收益。 由于移动电话逐渐普及，这些新服务已经变得很实用。Simons先生说“我们现在站在一个新纪元，那里可以看到如此多使用移动电话的人所形成的网络效应”。例如，他的系统已经可以安全地保证在每个村庄都有拥有移动电话的药剂师。这种基于短信的服务尽管不能和因特网比，但即对使用最基本的移动电话的人，他也显示出巨大的社会和经济效益。Edelstein先生说，“有很多讨论针对拥有复杂设备时该怎么做，但是将目光投向如今人们手上已经有的设备，会有很惊人的发现”。 理财 计算出农业和健康服务带来的收益是困难的，而且这些服务在世界上的大部分地方都是刚刚起步。带来最明显的经济效益的手机服务应该是转账服务，或者被称为手机银行（尽管从技术或者管制的角度讲，它们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银行）。将预付的手机费用作非正式的货币已经成为逐渐传播的一种习惯。 假设你想从所在城市向农村的老家寄钱。你可能会回到老家农村当面把钱交给对方，但这样做耗时费钱。你也可以通过中间代理人，比如汽车司机来帮你带这笔钱回家，但这样做风险太大。更简单地，你可以购买一个面值等于转账金额的手机充值卡（比方说是十美元），然后向你家所在村庄的电话运营商或者商店店主打电话，并将充值卡上的密码读给他。这样资金就可以转到商店店主的电话，他再将现金支付给你的家庭，并收取10-20%的佣金。在一些国家，通话时间可以通过短信直接从一个电话转向另外一个电话，其过程更加简单：将现金存入自己的电话，然后将它发送到可将现金支付给收款人的那些人的手机上。 这些方法变得很流行，以至于一些公司决定建立电话支付系统，从而允许电话进行转移真金白银，而不仅是通话时间。一旦注册，你将提交现金给一个代理商（常常是移动运营商售卖通话时间的小贩），他会将现金记在你的手机账户上。当遇到下一个代理商时，可以将自己的钱取出，在取钱之前代理商会检查你的账户以确保有足够的现金。你也可以将资金寄给其他人，他们会收到手机短信，其中包含了可以从代理商那里取钱的密码。这使得现金快速而且容易地从一个地方寄到另一个地方。 有些手机现金业务还允许国际汇款；其它的则允许向参与人发放与其手机账户关联的借记卡。由于相比于取款机和银行分支机构，手机持有量非产大，所以手机现金业务可以很好地将金融服务带到发展中国家中成千上万的尚不存在银行服务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该领域最成功的例子是菲律宾的全球支付与管理系统（Gcash and Smart Money, 译者按：Gcash表示Global Cash，意在全球可以取款，smart money则指对资金有良好的管理，这里很难译出）、南非Wizzit的，赞比亚的移动支付系统(CelPay，即cell phone payment)，尤其是肯尼亚的M-PESA，该系统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广为接受的手机支付系统。该系统由肯尼亚最大的移动运营商Safaricom于2007年建立，现在已有七百万用户，相对于一个只有三千八百万人口，一千八百三十万部手机的国家而言，这个结果已经是相当的好了。M-PESA系统最初的用户都是些年轻的男性城市移民，他们用该系统向住在农村的家里寄钱。但是该系统迅速流行，开始处理从学费到出租车费等各种用途的支付。每天通过该系统转账的资金将近两百万美元，平均每笔交易20美元。由比尔&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发起的面向穷人的金融服务项目的老总Bob Christen说，“在肯尼亚的市场中，摊贩很乐意使用M-PESA支付系统，这真是太奇妙了”。 使转账变得更加容易、迅捷和便宜具有巨大的社会和经济收益。它可以降低佣金，取款人也不再花费成本到镇里取款，而且还使得花钱变得更加容易和频繁。爱丁堡大学人类学家Olga Morawczynski在详细研究了M-PESA系统后得出的估算认为在乡使用了移动支付系统的居民，其收入可以提高5%-30%，而且，这个项目的收益还应该包括在城里工作的男人避免回家送钱所节省的时间。这些人的妻子们指出，该项目唯一的缺点就是男人们回家的次数减少了。 安全的存款地 M-PESA系统还可以用做存款账户，尽管它并不支付利息。即使是拥有一个小额存款也可备不时之需，比如突然需要支付医疗费用等。Christen先生说，“每年有大量人从贫穷中挣扎出来，但由于没有存款，当出现一些不利情况时，他们必须卖掉自己的资产，失去很多土地，于是又再次陷入贫穷”。扶贫咨询集团（CGAP，Consultative Group of Assist the Poor）的Timothy Lyman说，穷人倾向于通过购买牲畜进行储蓄，但是牲畜可能会生病以及死去，即使购买黄金也可能被偷掉，投资于社区项目又可能被骗。手机银行提供了更加可靠的选择，相比于手机而言有更大的经济利益。 给定上面讲到的这些好处，为什么手机银行会在肯尼亚以及其它一些地方出现，而不是另外的一些地方呢？比如M-PESA系统在邻国坦桑尼亚就不是很好使。有一些特殊因素使得M-PESA系统更有利于在肯尼亚发展：通过其它方法寄钱的超高成本；Safaricom公司极高的市场占有率；管制者对该系统的宽容；以及最诡谲的，发生在2008年早期的选举后暴力。那个时侯M-PESA被广泛地用于为困在Nairobi贫民窟的人转账，一些人认为M-PESA系统是比银行更加安全的存放他们资金的地方，因为银行纠结于种族纷争。所有的这些使得Morawczynski女士认为肯尼亚手机银行的成功模式未必能够在其它国家复制。但是她说，“她很希望别人证明她的看法是错的”。 有迹象表明Morawczynski女士的愿望可能成真。很多国家一开始对移动钱包持怀疑态度的银行和监管人员在看到M-PESA系统的巨大成功后开始接受它。Lyman先生说，“很多在去年看上去显然羁绊的障碍现在看来已经小了很多”。非银行(也就是移动运营商)提供金融服务的环境变得更加舒适。MTN手机钱包的主管Dare Okoudjou说，“一年前大部分银行对手机钱包还比较害怕——他们认为手机把他们赚钱的机会拿走了”。但是现在更多的银行意识到与手机运营商合作设立手机钱包服务使他们提供的服务可以到达更多的顾客那里。毕竟，相比于银行，手机运营商的分支机构更加强有力，拥有更大的市场深度。 与此同时，银行参与手机钱包也消除了管制者的疑虑。手机钱包对存款和转账皆有限制（典型情况下是100美元），也就减轻了对通过手机钱包进行洗钱行为的担忧。当顾客签约接受服务，他们必须拿出一些身份证明。这使得手机钱包的认证过程比购买SIM卡正规，但又比在银行开户的条件宽松一些。Okoudjou先生说，“我们可以在这两者之间找到某种平衡”。 2009年3月，MTN与Stanbic银行携手在乌干达建立手机钱包服务使得该服务继续被人看好。正如Safaricom在肯尼亚的所做，MTN用大规模的表现将钱寄回家这种单纯愿望的营销战来支持其手机钱包服务的建立。按照MTN的说法，营销战3个月后人口中的60%都已听过这种服务，这大约是一年前M-PESA所达到的水平。在四个月后，这项服务的用户已达到八万两千人。这一阶段的转账额度达到五百一十万美元，其中有一半是在第四个月发生的，这意味着手机钱包业务获得了快速发展。MTN计划到2010年将可以处理手机钱包的经销店增加到5000个。 为无银行地区提供银行业务 MTN在乌干达的成功看上去证明了手机钱包在乌干达的成功并非偶然。经过在乌干达对技术和运营过程的调整，MTN计划将这项服务引入其他20个非洲和中东国家；其中在加纳的业务已经建立。与此同时，在好几个非洲市场进行运营的Zain也开始了他的手机钱包业务，叫做Zap。根据CGAP的估计，到2009年底，发展中国家会有大约120个手机钱包计划，几乎是2008年的一倍。到2012年，预计有十七亿人拥有手机但是没有银行账户，其中的20%将使用手机钱包。 Okoudjou说，运营商不希望从手机银行中赚到很多钱，但它有助于避免顾客转向他们的竞争者，通过使顾客直接对手机充值，他们还减少了成本，而且，这项服务提供了广泛的社会经济效益，这种效益也会很好地惠及运营商。最重要的是，手机银行可以帮助产业复制手机初次引入时带来的巨大影响。他说，“这是释放手机潜力的第二次浪潮，我们需要正确对待，需要从头做到尾”。(end)

文章内容仅供参考 (投稿) (10/9/2009)